长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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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分晚期/不凶一rapper


【齐紫】春日宴

*杀破狼女孩声优梗!齐眉棍×紫薇软剑
*无脑下一秒直接恋爱私设,一些小细节没交代,目测非常长顾
*已经a很久……拉郎就不要讲究我的ooc啦,
*520摸完甜饼真是改善心情,吃点好吃的,四处走走,总归有喜欢你的人啊
  
“佛家讲一切有为法,都是梦幻泡影,可我偏偏被那梦幻泡影迷了心志。”

    齐眉棍转过头来,也不管自己的声响是否淹在了江南镇上孩童嬉闹声中,只紧抓住时间看向紫薇软剑。

   却见他靠在桥畔一块青苔覆着的巨石上,百无聊赖地玩他袖间的白蛇。

   末了才微微抬起头,分他点见血封喉的杀伐气。

“嗯,你说什么?”紫薇软剑勾起鬓间白发,一翻身落了地。离尚且未反应过来的齐眉棍隔了不过方寸,近得连呼吸都如同要覆在唇上。

   这下是心上人听着心尖话,偏不明白齐眉话中意思是对着谁,还特意靠那么近。齐眉棍霎时觉得自己满目都是紫薇软剑那身暗紫色的纱袍,心绪一荡,匆忙默念一声佛号后退两步。

   “你念的什么佛?怎么连耳朵都红上了,”紫薇软剑逼近了一步,手指轻轻在齐眉棍耳边一勾,敛眸轻声道,“是什么梦幻泡影……无剑吗?”

      齐眉棍被他唬得耳根发麻,原先求之不得只可远观的镜花水月,倏然落了神坛沾了烟火气,只好头重脚轻地回应:“是……”

    他那下气息拉得很长,唇齿之间吞下一个“你”字。又飞也似地对上紫薇软剑的眼眸,更不敢把那么点生生灭灭的心思显出来,只好仓促移开。

  “当真是无剑?”紫薇软剑沉下了些许语气,袖间白蛇窜出,吐了两下红信,那股子遥远不可及的高傲气性又沾染上了他的眉梢,“她哪里值得齐眉大士摒弃佛法,放不下……”

    “不是她,是我心里杂念太多,放不下的东西太多。”更放不下的,是注定无法触及的恍惚情愫。

      齐眉棍抢白完,言语就梗在了喉头,得了失语症似地默然。那条白蛇不知何时一半身子缠上了齐眉棍的手腕,两厢勾连,颇有几分缠绵悱恻的意味。

     近处寺庙正打起钟声,撞开了江南小镇上的寂静,齐眉棍不着痕迹地拂开了白蛇,又道:“慈云寺的住持邀我……我还是去一趟观他们晚课。”

  “等等,”紫薇软剑一把抓住了齐眉棍的手腕,窄袖上冰凉的铁扣顺着指间递出寒气,“难得来一趟江南,和我去趟升平楼。”

   齐眉棍暗想,紫薇软剑他惯是远离人群,旁的人无意间碰一下都得皱着眉头让人离他远些,哪里来的闲情走江南小巷?又何况升平楼分明是此方最出名的茶楼,他哪里有喝茶的习惯……

   只是还没等齐眉棍这重重理还乱的念头弄出个头绪,紫薇软剑就干干脆脆拉着他往前走。这一下是色令智昏,什么禅寺佛光都被仲春时节的绛紫团花唬去了一边,只愣怔地念了几句佛经。

   前头隐隐传来无剑与越女剑爽朗明快的笑声。正是江南好风景,风吹来成团的柳絮,同笑声一样轻盈。

    她们手里头拿着海棠糕,嘴角都沾上了豆沙印子,远远见到紫薇软剑那鲜明的色泽身段,又急急忙忙互相拿着手帕帮对方擦嘴角。

     见着她们,齐眉棍下意识欲抽回手,结果紫薇软剑反倒转头觑了他一眼,硬生生被拽住往前踉跄了几步。巧也不巧,正好和无剑撞着擦肩而过。无剑这下一惊,连手上海棠糕都落了地。

     照齐眉棍这性子,本来得好好赔不是,非要带人家小姑娘重新去买一块,好言好语哄好了才放得下心。可他又被紫薇软剑这样拽着,心上不垢不净地尽往外冒犹豫。只得抱着歉,向手还僵在原处的无剑点头示意。

   “怎么连齐眉都……”小姑娘家家的嘟囔声很快就淹没在了细碎的喧闹里,转头就忘了这码事,笑闹扑腾着离去了。

     倒是齐眉棍回头望了几眼,连带着紫薇软剑也回转,拿他少有的温意望着齐眉棍蝶翼般细长的睫毛。说不清道不白,还拿着混杂类似于戏谑的酸气说话。

   “你看什么?”紫薇软剑用力将齐眉棍一拉带至小巷。齐眉棍少林练武打得好底子,此刻却怎么顺他意怎么来,予取予夺任他如何。

    “看你,”齐眉棍惯于下意识就接,一时不查,他那藏在眉间的温吞心思又往外冒,末了又自觉失言,“看她们……手上的海棠糕。”

    “糊弄谁呢?”紫薇软剑微不可查地轻笑,旋即收回,还是他那冷冷清清高不可攀的旧样子。

    “我哪里敢……”

      巷子曲曲折折几下就连往升平楼,是条本来清静的近路。无奈茶楼生意火热,连弄口都改铺赭色武康石。带得往来的小商贩都缩去了这本不算窄的巷子。两旁都烘着各式糕点带来的热气。

    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勤快地你一言我一语地冒乡音,见游人来又换作夹生的官话,白送自家养蚕结的桑葚,说是勿要给鸟雀搭便宜。

    齐眉棍惯是不忍拒绝,又一身青灯古佛的味道,长得还俊俏,猝不及防手上就垒了好几袋,连伸手取荷包里头铜钱的空当都没有。

  “倒是让你见笑……”

     好容易等齐眉棍千递万递给好心肠的老人家塞完钱,余光扫到身侧看他手忙脚乱的紫薇软剑,就见他他面上是抱着手臂做别靠近的姿态,眼里却促狭地堆满了笑意。

    一个顺手,就拿去了柄的桑葚,堵了紫薇软剑一嘴。  桑葚很易掉色,触及指间留了一丝隐秘的汁痕。
  “咳,怎么那么酸?”
 

    往前几步路便是升平楼,两层的门面不大,却极以雅致闻名。没挂什么招财进宝,迎福迎神的玩意儿,干拿前人的句子添气韵:

    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烦劳拿大叶苦丁,就在堂上……”
  “雅间,碧螺春茶。”

     二人几乎算是同时开口,齐眉棍无奈地望他一眼,只好天大地大任你如何,改口说雅间。

    该说闻名有闻名的道理,雅间虽小,却摆了袅袅然的香炉,顺着暗红色的窗格流烟去外间。商家也颇会做生意,送了两份佛耳草做的麦芽塌饼。

   “太腻,”紫薇软剑皱了皱眉头,麦芽塌饼用的馅料实在极具江南特色,甜得发慌还腻在喉头,“给我递口水……”

   齐眉棍没多想,行走江湖惯了,下意识就把自己手中那苦得发慌还烫出烟来的大叶苦丁递过去。这下可好,他跟个见着心上人的小姑娘似的,手足无措地看着紫薇软剑无意识地摩挲他饮过的杯口。

    “太苦,”紫薇软剑看也不看他那欲说还休的样子,小饮一口之后吹两口气就跟饮酒似的往里头灌,“你平时……就喝这个?”

   “寺里头待惯了……等等小心!”齐眉棍还没来得及掩饰盯着紫薇软剑那冒着潋滟水波的唇角的视线,暗处竟透过窗户纸投来缀着细密杏花的削尖木枝。

   他下意识把紫薇软剑往桌上一推,背后长棍自鸣就要挣脱简陋的布包。没等他出手,紫薇软剑就已掷出袖中暗器,无奈被他一扑偏了道,没斩断花枝,只扑腾了满屋子泛红的白花瓣。

   好巧不巧,一张纸条顺势落在了紫薇软剑手边。
   “剑冢一别,甚是思念”
     金花玉笺上留着风雅至极的秀气字体,这还没被紫薇软剑看清楚,先让齐眉棍看了个清爽。

    “你让我陪你过来,就是为了来看你旧情债的?”

     齐眉棍觉得自己靠得实在太近,撑起手留了一丝距离,十指不由自主地蜷曲扣住。刹那间什么五蕴皆空,半点也回不了他的思绪,干干脆脆地往他心上放烟花。

    他蓦然不知道自己被什么妖魔晃了神,不管不顾地扣住轻轻地舔了一下紫薇软剑的唇角,继而魔障地擦了擦。

   紫薇软剑那根独来独往久了的紧绷心弦,啪得一下就被弹出了声。那口麦芽塌饼仿佛还腻在他喉头,猝不及防被大叶苦丁冲出了重重叠叠的滋味。

  “我……”齐眉棍猛然一下跳起来,后退靠着门一股子不好的神色。

   迷迷糊糊只觉得自己刚刚饮的真不知道是茶,还是人自醉的酒。怎么就突如其来把那没说清的界限一股脑越过去,又逡巡踟蹰起来。

    “你……我回……”

    “我什么我?”
       紫薇软剑擦了擦嘴角,刚要发作,抬眼就见齐眉脸色煞白,靠在门背上支支吾吾,大有下一秒转身就走的趋势。

     身上长久以来按捺浸润出的佛家散淡真是个泡影,仿佛只要紫薇软剑略微动一下就能破散成云与烟。

     紫薇软剑自从入了无剑一行人之间后,居高
临下的姿态拂去了不少人的接近,心性也硬久了。可莫名其妙此刻盯着他的脸色,他就不自主地想起了身陷白蛇腹的日子。寻寻觅觅了很久,才总算看到了熹微的晨光。

    他一刹那间心肠软成了门外潺潺的江南碧水,算得上惊世,但他我行我素惯了,似乎整个一趟都不过是水到渠成。
  “我没有旧情,那个……字迹眼熟,出去看看。”
     

     他这里是顾左右而言他,齐眉棍却血丝都往头上涌,只觉得心里有万只蜂蝶乱飞。一时间被揭过不表的回应唬弄得七荤八素,直到愣怔着被拉去茶楼外,耳边低声作语:

    “方才在慈云寺外……是我吗?”

      柔和的春风点开了他的神思,连那条白蛇也不知何时又爬上了他的手腕。齐眉棍艰难地点了点头,答到:

     “是你……”

      他的神色自然而然地爬了近乎青灯古佛式的从容,淡定至无所求。却不料,他被一下轻功猛地带至茶楼二楼顶的黛瓦之上,亏得江南游子行色匆匆,倒是无人注意到。

  “不用再说下去,我知道。”
     茶楼底下弹起缠缠绵绵的水调小曲,什么会真诗,相思债,又时不时被一两句戗菜刀掩埋住。
  “刚刚那口茶太苦,要不要我……还一口酒?”

  
   江南爱甜,最爱猪油豆沙定胜糕。越女剑惋惜着近黄昏平白没了海棠糕,拎着一袋子红火的定胜糕,正要去拿些定好的茶点。一抬头无端看见野蝶在楼头纷飞,一吓便拿了袋子没做贼却心虚地快跑。

   她这边是乱跑一气,楼上那二位可不知是何人,就见一个黑影跟早春花衣的燕似的掠过,当下一惊,好容易分开了若游丝的气息,踏着檐上飞瓦就追。 

    说来真是奇也怪哉,状似笔直没回转的路,兜兜转转,飞檐来去竟然又绕回到了慈云寺。

    夕照时分,霞光撒了一整条河道。寺院那堵
高墙被光粉饰得像是个漂亮的金匣,含着远离尘寰的寂静。他们索性默契着停了脚步,齐眉棍捡起了地上的袋子拍了两下急着溅的灰,还没来得及被游人踢坏。

    喧杂的寺前道上滚着成团的柳絮,不知何时附了一小团在紫薇软剑的发丝上,轻轻一抚也就随风去了。

  “你不是说要去看你的晚课嘛,不去了?”

     他的紫陌红尘就在身侧,远处楼台飞来笛声,月已经隐藏在光亮之中了。

   “镇上夜市家家张灯,户户结彩,火树银花……”齐眉棍没正面答话,婉约的笛声适时停下,连游人还是稚子的嘈杂声都归于平静。他直视着紫薇软剑的双眼,太过专注,以至于带了几分咄咄逼人。

   复而伸手扣住紫薇软剑腕处,笑说:
 
“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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