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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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分晚期/不凶一rapper


【巍澜】归雀回龙

#情人节快乐诈尸,给自己的生贺甜饼段子,一发完的神奇动物合集

    

    距离鬼王成圣已然过去了那么四五六年的,妖魔鬼怪要么不是被一鞭子塞回娘胎,要么就找个犄角旮旯躲起来,等着末法受死的众神倒是得得瑟瑟地钻了出来。一切安安稳稳,昆仑山倒是被成了个诸神朝拜圣地,若不是冻得厉害,恐怕连农家乐都得开。

    “当公务员多不吃香啊,欸,沈老师,”赵云澜翘着个二郎腿对着办公室里放假的领导家属,“你说我们要不回昆仑收个停武器钱,上次林静去那儿看了看,说是山脚下什么稀奇古怪的移动工具都填满了,插满了剑,还有好几只大青牛,这多破坏环境啊。”

   “太冷,”沈巍顺着他的话道,“你不妨可以……直接收香火钱。”

   赵云澜无意地看了看手表,诧异地皱了皱眉头,随即又一副随意的样子道:“那好啊沈老师,冬天去极寒之地旅个游,陪我一道去听别人胡吹海吹,多有情趣。”

  沈巍观察细致,不由得问道:“是昆仑山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大事,不知道哪路神仙斗法,还是哪路货色怒撞了下昆仑山,刚刚心里头一动念头回去看一眼,就浑身不得劲,”为仙之人极重感觉,昆仑山又是昆仑君自留地,赵云澜眨巴眼睛道,“看来只能去一趟了,不过每一次跑外面,总遇不上什么好事,上次去南海就是……怪就怪我英俊潇洒吧。”

      昆仑山脚,邓林之阴。

      赵云澜小费周折请了个假,还以为山上真有什么大事,结果除了些小事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北边来的年幼烛龙冻得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喷了几个从南海千里迢迢来的帝王蟹精一脸,各操方言吵架吵了三天三夜。还有一只因为太胖飞不上山的毕方鸟乱走走丢了没找着。最多不过一只蛇精硬要哭诉自己梦怀了山圣的子嗣,闹得沈巍一个大黑脸。此外近乎无事发生。

     山上倒是修了个奇形怪状的庙,说是走东方特色东西方结合,请了留过学的北极虾建的,大胆用色极简主义,空落落地树了四根玫瑰红玫瑰金的柱子,说是四相之征。

   赵云澜敲了敲柱子,空心的,心里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拉着沈巍的袖子下山道:“不是吧,大老远跑一趟合着是我多想?这庙连个屋顶都没有,这堆来拜的神仙是有多扣门啊。看看这点香火钱,给我安置那些出了事的小仙都不够花,别提买房买车了,恐怕还得倒贴。”

     沈巍轻轻笑了笑道:“刚至人间界,总有些不适应,一仙一角钱……也是一份心意。”

    话音未落,刚刚才领了钱息事宁龙的小烛龙又不巧掉到了山脚,看样子是被哪路神仙揍下来的,赵云澜拎起这条小龙的尾巴抖了抖,斩钉截铁道:“我南海穿泡泡的时候看到过的一定是这条烛龙,是叫烛九吗?怪不得那么针对我,合着因果线对应到这儿了,在我这山上撞残了,可没得钱赔。”

    这龙吓得一哆嗦,往并不属于人间界的桃木林中钻去了,结果一声惨叫,烛龙嘘为风雨, 吹为雷电,一道雷劈了下来桃木倒是坏了一棵。

    沈巍与赵云澜对视一眼,颇有默契地向枯枝败叶一堆的桃林走去。赵云澜一踏入,那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又一刹那让他自己捕捉到了。他再定睛一看,枯木逢春百草丰茂,周匝纷纷扬扬地飘落着突如其来开的桃花,粉得要命,香又煞人,铺天盖地往地上盖,掉了又开。

   赵云澜没注意,啪的一下被一条软绵绵的东西绊倒了,摔在一派粉嫩的花瓣上。抬首就看见自家小鬼王换了身黑袍,一把煞气逼人的斩魂刀在手,另一只手把跟个泥鳅似的烛龙提起来,轻轻划了两下,花雨就停了。

      赵云澜见他家鬼仙大人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忍不住调笑道:“那么认真啊鬼王大人,万一是全球气候变暖,你这身黑袍不就白换了?”

    沈巍把烛龙往地上一扔,神情严肃地伸手去拉躺在花瓣垫子上的赵云澜起来,却见赵云澜伸手抓住他往下拽继续道:“邓林之阴初见,惊鸿一瞥那会儿多浓情蜜意,现在老夫老夫了倒好,那么严肃做什么?这阵法我当年自己做的,不然过个千百年成了高原了,又哪儿来的花。只是我以为早千万年我身死魂入轮回那会儿就坏了……”

      也确实是坏了,奈何那小烛龙天生自带风雨雷电,本来花林无风无雨无雷电,久了没个相生的意图,自然而然坏了报废。要是他们今朝不来,这阵法开了,恐怕得困住千八百个不懂事的小神仙,届时精神损失费还不知道得怎么赔呢。沈巍无奈地任由赵云澜把他拽下来,浸在一片花海之间。他鬼王时是长发,又不戴眼镜,自黑袍间坠下混在花间,惹得赵云澜心痒,不顾悄悄溜树上目瞪口呆的烛龙,亲了一口自家的鬼王大人。

    他们腻腻歪歪那么长岁月也一副怎么都不够的初恋姿态,沈巍耳根红了一片,掐了把赵云澜的腰肢示意他起来。不料赵云澜这种好了腰忘了疼的,只顾着眼前美色,拉着他的小鬼王就差再亲上一口。

     沈巍只好由着他,附在耳边道:“先破阵。”

     “沈教授那么急做什么……我想想,破阵两条路,”赵云澜觉得耳根子发软又痒,“暴力点,把这条烛龙还是黄鳝精做成碗响油鳝糊,不弄风雨不弄电,片刻就该出去了。”

     那只烛龙咻地一下往天上跑,撞了个阵法天花板,掉了昏天黑地。

   “你别吓它,”沈巍笑了笑道,“罪不至死。”

     赵云澜戳了戳沈巍的脸,把他兜帽掀了起来,反身啄了下鬼王那张脸,又道:“罪至红烧,你不知道这破黄鳝在南海泡泡里那鬼样子,斩龙足,嚼龙肉也是算是个大功德……何况烛龙闭眼天暗,睁眼天明,它装昏还装一半呢,拿它博我大美人笑一笑,我乐意。”

     赵云澜见沈巍脸上热度没下来过,又道:

   “这阵名叫有情阵,东南方是生门,不过不交点东西出不去。以前哪家妖修要上山求庇佑的,都得过这阵。破阵嘛……换别人以前,要北方的流沙,南方的弱水,西边的炎火,东边的蛟珠。美人有例外特权,说两句情话就破了,无非让我高兴。”

      沈巍试图开口道:“我……”

      赵云澜一根手指堵住了他的嘴,继续调笑道:“沈老师不会我教你啊,你就跟我说,你上辈子一定是碳酸饮料吧,怎么见到你就开心得冒泡。”

      烛龙又忍不住在地上炸了个尸,被天上雷又揍了一下。

     “可你上辈子那会儿还没有碳酸饮料……”

     

      

         赵云澜逼良为娼,闹着沈巍花瓣里头滚了两三圈,差点把人长发打了个死结,烛龙都听习惯了才慢悠悠地踏着花瓣往东南走。当年自然环境良好,地理条件偏远,人都还没出来,变出来的幻阵自然也是很美。浮空的水缠缠绵绵,青鸾掉的毛挂在树枝上装叶子,还有两个条仙鱼骨头老老实实放在生门附近,估计是当年大庆来的时候吃剩下随地乱丢的。沈老师继续一副黑袍严肃的样子,这么容易脸红,怪不得还要戴着他那黑乎乎的面具。

   片刻即到了生门处,一点红光绯色粘贴在阵口,想来是哪处小妖抢先一步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却不知道正主心有预感上门,就是个被宰的命。

     

    赵云澜对着生门勾了勾手指,另一只手中镇魂鞭向下拍地,说道:“何方鬼怪在此,倒是好生的架势,借我的阵夺财还是消灾啊?”

    烛龙也拿自己当个角色看,偷偷浮在后面喷了口汽。

   却是一大只凶兽和一窝刚刚孵出来的十只火光四射的小雀,朱雀头青鸾尾,混血杂交了被丢在原先没人的桃林里,差点被那只藏林中的凶兽给端了。

    沈巍手起刀未落,凶兽就连挣扎也没挣扎,叽里呱啦从口中吐了一堆奇珍异宝,连同不知道从哪家学校偷的开学前的卷子铅笔橡皮练习册,还沾着几根鸡骨头。

   赵云澜提起那窝鸡仔道:“我这儿主角命啊,怎么到哪儿哪儿都能捉着这种怪东西,免费带你们出去得了,大了呢,记得拜两下你山圣哥哥。”

   沈巍刀柄一晃,那凶兽连同烛龙便飞出了生门。烛龙善游于空中,成圣之后,那把斩魂刀更是可以幻化无穷之距离,眨眼自南冥到北冥,昆仑到东海,差点摔坏了脑子,扑通掉进了海里头时间的罅隙。那小雀挤挤攘攘往山圣身边钻,弄得沈巍看了它们一眼,又被煞得哑火了,大概是预感到不快跑就得做成鸡块喂大庆,急匆匆地往天上飞去。

   凡人若见,只觉得一道晚霞自北向南招摇而过,实则它们并没有怎么飞,而是借着回北冥的鲲鹏之羽翼,嗑瓜子似的啄金翅大鹏背上的蜉蝣来讨好大妖。鲲鹏却并不在意这点讨好,只是万年不变地自北向南自南向北,跨过万水千山,朝夕只如昨日。

      赵云澜捏了捏沈巍的掌心,刚刚赶了把鸟雀,温暖得很,他张口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神情明亮而动人。沈巍突然想到方才卡在口中没说出来的情话,不过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在漫天霞光、冰雪与落花之间,他们该交换一次呼吸。

    于是,赵云澜深情地开口问道:

    “我要是在这儿趁机开个动物园,有哪路神仙来看吗?”

#小剧场:

   用过的烛九不要扔,裹上鸡蛋液,粘上面包糠,下锅炸至金黄酥脆控油捞出,老人小孩都爱吃,隔壁小孩都馋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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