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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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分晚期/不凶一rapper


【长顾】花灯会

*正月十六贺顾大帅生日
*出来玷污我心头的明月光顺便不学习
*   几个小时脑补瞎编的产物,巨型瞎说现场,毕竟我满脑子都是什么改革法令应该有那些措施之类的
*我什么时候才能不咸鱼

     上元节刚过去,街上的花灯还未撤下,残留着昨日灯火辉煌的浓烟味儿。京都的红头鸢又飞了一晚上,刚刚才歇息于起鸢楼中。疯闹的
繁华又安静在了这个平凡平静的清晨。

    此时的皇帝陛下,还未到后些年数太上皇的辈分。江山初定,百废待兴,总是要前前后后好一番折腾的,虽说是定时休沐,但紧急的势头上来,还得烦劳他不顾休睱地做事情,唯独正月里有大把的休息时间。

     今日是正月十六,花灯的集市还要喧哗上好些天,人们还沉浸在上元的余韵中。本来长庚是打着陪他的大将军一天过生辰的,可他方把面煮好,子熹尚在床上没下来呢,老管家却是来打扰了。

     实则也并没有什么大事,经过长时间的改革,各部各司其职,各做各的事情,什么时候休沐轮替都安排得好好的,外宾来访也自有礼部接待。

    来的倒是葛胖小,这小子天天在灵枢院里头鼓捣东西,天生一股子钻研这、钻研那的劲头,对各种样式的铁疙瘩始终秉着上天入地式的爱好,连休假在家也停不住人。可他要是单纯来祝寿也就罢了,偏偏拿了个奇形怪状的寿礼来。

     临渊木鸟虽然传信息方便,但多了之后就容易半路出个什么故障,了解了原理之后更容易半路打劫信道,不方便广泛推广。老百姓若要传些什么消息,还得借着各地的什么驿站,或者借着刚刚连起来的贯穿南北的大动脉――铁轨,把书信送到各处。可这葛胖小鼓捣出来的玩意儿,只要给各处连上一条线就可以以上下几秒的速度传消息。

      这话听上去极其容易,可实际操作起来要麻烦的东西可就多了,政策若是出来,江南那些大工厂必定赶着做这单子,这是必然的。可如何防这根线不断,深挖沟还是往天上建,先在何处建都是得在灵枢院吵几遍,大朝会小朝会吵好几遍的活计,大到改法令,小到这个在葛胖小休息时鼓捣出来玩意儿的功劳算谁头上,都得头疼。

     朝臣们还没来得及头疼呢,先让长庚头疼上了。花灯节一过就又得开朝会,先得在这些天里头把四方跑没影的一些新贵新臣通知到位,还得给商会通知一回。西洋在这里盯着的也多了,这小玩意儿通行也不过一个早晚的问题,得好好想想敲诈多少才好了。

     于是等顾昀悠悠从轻微一点安神香里头醒过来的时候,他那温香软玉的小殿下早就跑得没影了。单留了一碗热腾腾的面给他,热腾腾的人却赶着召人开小会去了。

     得,先前兵荒马乱还记着过了十六再走,等到天下安定了,倒把他落在家里头空荡荡地跟个铁傀儡和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面过生日。虽说以前也未尝在意过这生日不生日的,可灌常腻歪久了,到底成了个习惯。顾昀心里头忽地就起了个不得劲的酸味儿,没处撒,还不知道这是算团扇宫怨呢,还是算空巢没儿子陪。

      是他这西北一枝花老了吗?生辰都没个儿子来给他庆祝一下,心酸心酸。

    长庚这头则是一半的心虚配上十分的头疼,他这儿清晨消息刚送去商会,临到中午通知各部完了,方想着回去好言好语地道个歉,温言把“独守空房”的顾大将军哄好了,呼啦啦地又被杜老和商会送来的信件埋了一脸。

    大概这帮商人早晨就不得安宁地吵上了几架,语气都冲了些。正月前各处商人工厂做朝廷的活计该按什么标准,怎么争的法令方发出去,刚在几处首府试行,眼下忽的就要来大活,可不是得吵起来。

     改革这种东西,嘴上说着容易,实则都是各式各样的细节,但凡哪里顾及不到都得出事。

     这不弄还好,一提笔把大朝会该定什么理好,回完商会的信件,把该嘱咐通知到的都说好,天色都要暗下来了。虽说正月暗的早,那也得把长庚心里头一半的心虚逼成百般。

     等到长庚忙完急匆匆地冲到侯府,光是还亮着,早上盛面的碗倒是空了,人却好,不知道溜到哪儿去了。桌上极其潇洒地放着一花笺,顿着安定侯光英朗练的字,循着老样子把院里头早开的梅花辣手摧了一枝,生恐长庚见不到似的摆在那儿。

     “……暗尘随马去,
明月逐人来”

      搬来古人的诗写上一遍,自然是赏花灯去了的意思。只是写完还特意给后一句划了一道,似乎是明示暗示没有让你过来找我的意思。老管家则迟着一步,似乎非得等皇帝陛下看完了顾大帅的传世书法才冒出来说顾大帅是自己跑去看灯会,走前还说陛下要是晚上肯大驾光临,就让他屈尊自己吃吧。

     这下可好,真给惹毛了。

     所幸长庚对于顾大帅的这一手把玩得很通透,转手就把花笺翻过来,果然右下照着折下来的梅花枝画了一枝梅花来,很有雅致地在枝底下写上了自己去了哪里。

   
   长庚低下头,嘴角不自觉地泯出了一丝笑意,换了件衣裳,转眼又看见架上的裘衣,便知道最近这天逐渐热了起来,义父这不穿冬衣的习惯又上了头,顺手就将狐裘取了下来,拿着便出了门,留下老管家端着些刚热好的饭菜,追在后头问:

   “陛下!陛下您去哪儿啊?侯爷不是说他晚些回来吗,陛下?”

      可眨眼间火树银花,四处庆贺元宵新年,海清河晏的烟火声就把老管家的呼和声淹过去了。

     放满花灯的河道映出了亮堂的焰火,两岸的汽灯繁茂出温暖的灯,暗一些的老旧灯笼也被挂在了店门上,戏台上用民用的铁傀儡舞着龙,拜社神的人捧着用西洋法子弄出来的干花。

     顾昀就站在人潮稀疏的地方,手里头是朵红艳的鲜花,用蒸汽精贵地熏出来的。谁让他西北一枝花风流倜傥,站在街上,带着半面骚气些的面具也有卖花的小姑娘要送花呢?他自鸣得意地拿起这朵花,结果转头发觉那小姑娘给街边每个人都送了一朵,使着劲头要给新开的花店做些宣传。

    这本来就在酸溜溜中泡着的小心思哟,更不是滋味了……

    忽然戏台子的乐声停住了,人群也从嘈杂转了安静,这已然开了好些天的红头鸢,这次换了个线路,沿着盛满花灯的河道上空过来,带着蒸汽与紫流金独有的味道。一双手也恰到好处地凑了过来,给顾大帅披上了一层裘。

     这还用说,必然是他这小陛下天资聪颖,终于从日理万机中走出来,肯劳心寻他一寻,弄个什么红头鸢改路线之类讨他欢心了。

    长庚颇为从善如流地将顾大帅那半面面具取了下来,半作调笑地予了一吻,又带着撒娇意味地顺着悠悠来的灯光揽住顾子熹的腰抱了上去,捂在刚披上的狐裘里面。

     “子熹,我累……”

      灯下看美人,心总是要软半拍的,顾昀积攒了一天的空落气儿,被那么一句话就按下去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何况拿捏顾昀拿捏得万分到位的长庚,用深情而湿漉漉的眼神望着他,心也要化上好几分。只得凑在他家小陛下耳朵边上任他抱着,谁让这江山事情那么多,变数那么大,事事都欠安排呢?

     只是心底是软了,嘴上不说点什么,也太对不起他这一天的那个什么,独守空房了。顾昀等着小陛下腻歪够了,就着手里那朵委委屈屈的压着扁了些的鲜花,点了点长庚的额头。

    “忙了一天了,可算是念起你义父了。”

     话说完,把那原先娇滴滴的鲜花往二人中间一摆,隔着花暗示了一个鲜艳而风流的吻,把没见过这般洒脱风月的小陛下弄了个晕晕乎乎。末了也不管长庚如何被他这小义父使不尽的风流手段撩拨,拉着就往岸边走。

    河上飘着的花灯,被头顶红头鸢驶过的风带着顺着河向天边圆月跑,带着无数人的愿景和百废俱兴的喜悦,令人想起来多少年前雁回镇巨鸢抢雁食的场景来,只是不再有战火纷飞的恐惧。 而这样的热闹,还将在一代又一代的变革中,持续许久,但无论未来几何,能与身边人相伴一生到老,便是最完美的世间。

     长庚买了一盏烧煤的花灯,同普通模样的不同,在水上飘一会儿,若有幸里头没灭的话,是可以飘上天去一些的,只是飞得不高罢了。末了,并没有许什么海清河晏,花好月圆,白首同心的花哨话在花灯上,就任这花灯随着水波飘到不知何处去了。

    晦明变化的灯火就照在他的大将军边上,他们各自到过一生归宿之地,就已然是诸天神佛最好的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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